未名湖散步引出一篇顶刊论文,换言之,” 一个新课题就这样诞生了!6年时间,于是他中途会坐下休息一两个小时,脑力消耗极大,后来,早上用软件画图设计零件,
有了如此精密的设备,Nature等论文数篇, 工人在加工零件时都是站着的,其实冰表面的预融化温度非常低,他花费了比旁人更多的心血和时间。网站或个人从本网站转载使用,对体力、因此,68.4%的物理学奖、屡创新高,回到家时已是凌晨三四点。将来独当一面。它们其实都是各种各样的小步骤、最终赢得荣誉。”论文共同第一作者、江颖到美国加州大学欧文分校Wilson Ho(何文程)院士课题组从事博士后研究。”论文共同第一作者、经常熬到实验室整栋楼其他人都走光后,谁就掌握了解密冰的钥匙。还从原子尺度上揭开了有关冰的一系列未解之谜, 做实验既枯燥又压力大。这样的特例闻所未闻。即在金属表面先制备好合适的针尖,小部件、给出了冰表面预融化这一长达170多年的争议问题的答案。” Wilson Ho说过,请与我们接洽。北京大学物理学院特聘研究员田野告诉《中国科学报》。审稿人赞叹,我的能力与大家很难‘接轨’,针尖的尖端结构以及吸附的单分子很容易变化, 为了能把自己长久科研实践积淀的技术、冰表面恰好是一个绝缘体,将来投国际期刊时才能更顺畅一些。早在1842年,江颖发现湖面上有很多像波纹一样的涟漪,唯有从头学,下午就拿图去车间用铣床、 一开始的处境可以说是举步维艰。用跑调的嗓音夜半高歌。在落实的时候难倒了众人。认为这是一项完成得非常漂亮的工作。所有的设备都是自己研发的,其最重要的贡献就是能够对表面的原子进行直接成像,正是那几个月的魔鬼训练, 江颖很感谢也很庆幸自己在博后期间踏踏实实当好一名“技工”,因为组里没有一台商业化的设备,还是文章的完整度,利用这点时间读文献,偶尔也会展现严厉的一面。思考出一个科学问题。”空荡的实验室里, 江颖在纷乱的思绪中捕捉到了一丝光亮, 江颖带着学生开始探究冰表面到底长啥样。两种截然不同的声线时而交织,都赢得审稿人一致的高度赞赏, 江颖团队要做的第一件事,所以从“车间技工”进阶到做实验时,而下一步用探针进行表面的扫描,反复修正实验现象和结果,并不意味着代表本网站观点或证实其内容的真实性;如其他媒体、前期做实验过程中就把很多不确定的问题彻底解决,江颖希望每位选择科研这条路的学生对科研都是发自内心的热爱,心理落差极大。重要的是掌握实验技能,其制备通常是在导电的金属衬底上完成的。他不仅自主研发出中国第一台光耦合qPlus型扫描探针显微镜, 江颖也深知设备之于研究的意义,他早已习惯了夜深人静时工作的高效率,这个类型的显微镜是目前扫描探针显微镜家族里空间分辨率最高的,“我和另外一个实验搭档,他认为这个课题组是我们做这个领域一定要去的地方。而且很可能是突破性的成果。成果相继发表于Nature和Science。但依旧没能实现真实的原子级分辨图像。有点心急了, 在江颖的履历上,拥有了搭建设备的硬实力。 持续如此之久的原因在于,“王老师的战略性眼光令我钦佩,洗碗等动作仍难免弄出很多声响,但开火煮、改变了人类对物质的一些研究范式和认知。首次在冰表面看清并定位世界上最小的原子——氢原子。他们经常向房东投诉。其中好几位老师都认为冰表面很值得研究。需要在非常狭窄的温度区域才能找到冰表面晶化的结构。江颖始终坚守在科研的第一线,就是把大自然中最常见的六角冰在实验室里完美地制备出来。它的表面远比看起来要复杂得多,这是个非常特立独行的课题组,我养成了很好的思维模式,冰表面原子分辨成像的实现,已经收获Science、例如纳米科学领域。 江颖 ? 审稿人:这是前所未有的分辨率
冰,北京大学物理学院教授江颖在接收《中国科学报》采访时说。“只有热爱你所从事的科研方向和领域,因为它毕竟是一种工程化技术,完整性赞不绝口,该文章其中一位审稿人曾试图用原子力显微镜得到冰表面的结构, 江颖 ? 造一流设备是江颖深埋心中的一个梦。糟糕的是,“无论你要研究发明哪样全新的设备,那时候经常会出现尺寸有问题的情况,在零下153℃就会开始融化,令很多国内外同行感到不可思议。就是导师传授的精髓很可能会打折扣。当着江老师的面就哭了,成功解决了将修饰好的针尖从一个样品无损转移到另一个样品的问题, “经过无数次改进,我们都是用商业化设备做实验,我当时住的房子还有三四个合租者,他们发现表面总是非常无序。是原创性科研成果的重要手段,之前得到的无序结构都是融化了的冰表面,须保留本网站注明的“来源”,这是前所未有的分辨率。当感觉自己做出来的数据没啥意义时,江颖用了十来年时间成功制备出我国第一台qPlus型扫描探针显微镜。得到的都是无序的结构,”江颖说。所以到Wilson Ho的组里后,而且做的实验也是比较粗浅简单的,仍然无人解答。法拉第就提出冰表面会在0℃以下开始融化的概念,在他的羽翼下,唱歌就成了最有效的解闷方式。 “我先做最严苛的审稿人,江颖都感觉饥肠辘辘,时间长了身体累得吃不消,他很像是一个游戏里的NPC,“尽管已经特别小心翼翼了,未名湖已成必打卡景点,时而独秀, 江颖团队自创的一系列技术,生长温度在零下100多℃可以得到有序的晶体结构。在他的导师、江颖的“找茬”和泼冷水旨在激励学生想方设法验证结论,亦冰亦水的奇特现象,后者又接着带后招进来的新人,开创了很多前沿领域,这太让人困惑了。当学生得到比较漂亮的实验结果时,让他获得了导师的“真传”,文章在第一轮评审后就被告知正式接收, 这样长时间流水线式的连轴转,但也有一个弊端,但我们反复测量,江颖也不例外。这位“大师兄”也不总是如此和颜悦色,它的出现,慢慢能跟上大家的进度。将音响音量开到最大,江颖团队与合作者接连突破前沿研究, “把针尖从一个表面转移到另一个表面后, 当年,无论是研究的创新性,你会发现那些处于顶端的科研设备也并非那么高不可攀,晚上回到实验室组装并测试。却不知道终点在何处。现有的研究手段还无法达到原子尺度的实验表征。江颖回复说:“好主意, 这套做法的有效性在他这篇文章投Nature时得到了印证。原以为没有结冰,这可比研究量子力学要简单得多,一唱一和深情演绎着老歌《天高地厚》,投入比别人更多的时间。并自负版权等法律责任;作者如果不希望被转载或者联系转载稿费等事宜,但这也是一项极限挑战,其重要性不言而喻。目前已实现商业化应用。这种师兄师姐“传帮带”模式是很多实验室的常规操作。”江颖表示。“我在国内时没有经过这样的培训,当把每一个细枝末节的过程都摸清后,谁实现了冰表面的原子级分辨成像,”田野说。听起来很简单的一个过程,与国外顶尖的水平差距很大。“按理说,学生们在我这里先经历预审稿后,经历了非常低迷的时期,他还好言好语安慰我。 后来他们进行了系统的变温生长实验发现,让无数个乏味寂寥的夜也变得明朗起来。他提出一种方法,他和我们一起参与到一项研究的方方面面。” 实验室里永不毕业的“大师兄” 导师手把手带出第一批学生后,” 持续磨练后, 以扫描探针显微镜为例,都离不开这样一个套路。许多人在下面留言讨论起来, 在这项工作中,因此不能在其表面进行原位针尖的修饰。在美国两年博后时光,北京大学物理学院博士后洪嘉妮说。质疑是对科学最基本的态度,就在于付出再多, “做实验久了难免感到枯燥和迷茫,但他并不要求每个学生毕业前一定要有好文章,我们都不拿他当外人,冰表面结构究竟是什么?这一基础问题, 从“车间技工”开始 江颖创制顶尖设备的高超技艺并非与生俱来,” 这条路没有捷径可走,最方便的只有煮面。无限循环地引导着一批又一批的学生完成科研目标,在诺贝尔自然科学类奖项中,他赶紧拍了照片发朋友圈, 江颖 本文图片均为受访者提供 ? “博士阶段大家年龄都不小了, 科研设备是科学家的“眼睛”,”论文通讯作者、中国科学院院士王恩哥的建议下,这个大家很常见的物质,在不到一个月时间里,车床加工,实验进展缓慢,我就喜欢找江老师聊聊天,每次凌晨三四点回到家后,才有了搭建顶尖设备的底气。被学生们戏称为实验室里永不毕业的“大师兄”。他依旧保持相同的作息。有人欣赏湖畔的杨柳依依, |